北京时间4月22日,电视中放着高尔夫节目,球员们都在围观,不时还比划着。一点不奇怪,毕竟这一切发生在俄亥俄州阿克伦城的火石乡村俱乐部。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选手都聚集在那里,准备参加1994年NEC世界高尔夫系列赛。
蒂姆-芬臣刚刚成为美巡赛第三任总裁两个月,他准备穿过更衣室。这个时候,他停了下来,观察那里的20到25名球员。“他们正在看泰格-伍兹力争赢下美国业余锦标赛,”他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那么多人看比赛,他们好似被施了魔法。”
那个星期的参赛阵容蛮强,包括英国公开赛和美国PGA锦标赛双冠王尼克-普莱斯,年轻的英国公开赛冠军埃尔斯,美国大师赛冠军欧拉查宝、人气球员格雷格-诺曼和卡波斯,可是芬臣承认如此多巡回赛球员观看伍兹的画面引起了他特别的关注。
“我心里想:‘这个孩子肯定有真材实料,因为这些人都懂行。’”
大约两年之后,伍兹实现美国业余锦标赛三连胜不久,便在以职业身份参加第五站美巡赛时取得胜利。
那之后六个月,在1997年美国大师赛最后一轮之前的那个星期六晚,芬臣与耐克创始人及首席执行官菲尔-耐特(Phil Knight)共进晚餐,两个人都努力消化三天来看到的一切。
伍兹在前九洞打出高于标准杆4杆之后,辗平了神圣的奥古斯塔国家高尔夫俱乐部。他三轮低于标准杆15杆,领先顶尖高手们9杆,而这些选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芬臣和耐特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场面,可是几个月之前与伍兹签下广告代言合同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对芬臣说出了他吃透了的一件事。“我们都与太太在一起,”芬臣说,“某一刻,菲尔看着我说:‘蒂姆,你和我有一件事是共通的,我们都必须顺势而为。’”
那样的记忆,甚至23年之后,仍旧让美巡赛退休总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而当他评论44岁伍兹入选世界高尔夫名人堂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时刻。可是芬臣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回忆强调了两个方面,而星期一的新闻正好平衡了两个方面。
芬臣加入伍兹的行列,同样将在2021年入选名人堂。他们与上个星期五宣布的玛丽安-霍林斯(Marion Hollins)一样,由20位成员的选举委员会选出。72岁的芬臣拥有自嘲的幽默感,他谦虚地说实际上自己只是做了菲尔-耐特1997年建议他做的事:顺势而为!
芬臣1994年6月到2016年年底担任美巡赛总裁,却是将这股势做得很大的人。
8个美巡赛冠军得主布拉德-法克森(Brad Faxon)在芬臣统率美巡的时候,曾经3次进入球员顾问委员会。“蒂姆肯定把握住了年轻伍兹的势,可是他在日益壮大的体育媒体圈中也应用自己的技术,让美巡赛成为了世界上最大,最具竞争力的高尔夫巡回赛。”
对于许多人而言,伍兹和芬臣一起进入世界高尔夫名人堂是贴切的,因为他们难以匹敌的成功正好平行,且制造了令人惊讶的数字。从伍兹的角度说,他取得82场胜利,与桑姆-史立德(Sam Snead)战成平手,成为总冠军排名第一位的球员,相当了不起。而他的数据并没有到此结束。他11次获得年度最佳球员尼克劳斯奖,10次获得奖金第一阿诺-帕尔默奖,其生涯总奖金超过1.2亿美元,12个赛季冠军数大于等于4个。
“绝对的天赋异禀,”芬臣说。
可是也有许多人用同样的话形容芬臣,所提供的数据也足以证明他配得上世界高尔夫名人堂的位置。
当1994年,他继任迪恩-碧曼(Deane Beman)出任总裁的时候,三个巡回赛——美巡赛、冠军巡回赛和光辉国际巡回赛的总奖金为9000万美元。去年六个巡回赛(加上加拿大巡回赛、拉美巡回赛和美巡中国赛)的总奖金合计为4亿美元。1994年,6名选手奖金超过100万美元,而2016年,芬臣担任总裁的最后一年,6名选手的奖金超过500万美元,106位选手至少赚到100万美元。
然而这里还有美巡赛的核心。“我们一直与社区合作,” 迪恩-碧曼说。可芬臣在任的22年才是其总慈善款超过30亿美元的重要原因。
碧曼20年前进入世界高尔夫名人堂,因为预见到未来美巡赛商业模式的各个方面而获得高度赞扬。“可是蒂姆遵照这个计划,并且进行了拓展与改善,” 迪恩-碧曼说,“他提供的商业架构和管理架构。”
当1994年权力移交给芬臣的时候,碧曼表示美巡赛获得了一个精明能干的高管,他拥有“非常有趣的技能组合。
“他受到了律师教育(芬臣毕业于里士满大学和弗吉尼亚大学法学院),可是与政治同步(1978年到1979年担任卡特的经济顾问),也了解市场营销(帮助美巡赛销售了TPC波托马克农场的会籍,碧曼因此在八十年代聘请了他)。”
碧曼在业余时期是一位颇有竞争力的球员,后来赢过美巡赛,他看出芬臣是一个天然的领袖,能够将体育运动带入另外一个时代,因为未来他会与许多电视、球场以及政府的官员打交道。“绝大多数律师都能通盘考虑问题,” 碧曼说,“他们是务实的,在行动之前他们都已经考虑好了。”
这是芬臣的标志,在其担任美巡赛总裁的日子中,无论出现什么巨变,又或者有任何层次的挑战,芬臣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镇定自若。
“他绝不会失去冷静,” 布拉德-法克森说,“他不是那种你想与之辩论的人,因为他总是把四方都考虑好了。他非常擅长这份工作。”
在其任期,美巡赛的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从1994年杯成立到1999年世界高尔夫锦标赛推出,然后是2007年联邦快递杯季后赛,以及各种电视台和美国高尔夫频道的充分曝光,加强与美国大师赛、R&A、美国高尔夫协会以及美国职业高尔夫协会的合作,另外还有第一梯台活动以及世界高尔夫名人堂。
他的遗产应该怎么评判呢?
“我希望人们觉得我们取得了许多成就,而我们并没有因此自高自大,”他说,“我们对于未来及其可能性是这么看的。我们总能够做得更好,而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思维。”
的确如此,可是当世界高尔夫名人堂的消息传出,与之相匹配的赞誉纷至沓来之时,芬臣非常有可能只是狡黠地笑一笑,然后将它放在一边。也许他会聊起1997年菲尔-耐特说的那番话,不过他也有可能会说起曾经有刊物报道说他是“高尔夫之中最有影响力的人”。
“我对人们说:‘老虎才是地球上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他的能力远远超过我。’如果我想向一个粉丝团发信息,我必须要准备一个星期,而且还要一个员工将消息放出去,”芬臣说,“可是如果老虎想把消息放出来,他只用:‘吧啦吧啦’,然后一切都搞掂了。
“那就是影响力。”
当然他是对的。这总是芬臣的标志,他有能力预见未来,他有很好的理解力、学习能力,也能慎重而高效地做出反应。而这同样是巨大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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